[因为没有下文,所以不是一]
我是天帝长子-润玉。
这名字若说出口,只怕诸位还有些耳生,说起天帝之子,还要数我那六界战神的兄弟旭凤最为名声彪炳。
他是当嫡出的凤凰血脉,又袭了火神君位,风华无双,父母皆爱之不及;因此,即使是被母神将弑弟的罪名扣在我身上,即使是父帝斥责我为阴险狡诈之辈,我也不敢有丝毫不满。
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布星司夜的小小神明罢。
说起来,这神位也还是占了旭凤的光。
是那一年,旭凤率天兵讨伐叛乱妖族,全部歼灭不说,还大大震慑了在其中暗暗挑拨的魔族,风头无两。
父帝自然龙心大悦,在生辰宴上,封了他的嫡子战神之位,台下众仙也是大加称赞褒扬,一时间宾主尽欢,歌舞摇曳动人,虽少了点缀的百花绿叶,也不可夺当日旭凤之光华。
可母神尤嫌不足。
再早些年千秋宴上,她卸了鸟族族长一职,顺势将自己亲自提拔出来的孔雀公主为扶为族长,那日生辰宴,穗禾公主便投桃报李,率众鸟族献了一件万鸟朝凰羽披给旭凤。
鸟组组长面上羞涩的潮红还未全褪,便见母神从御座之上站了起来,走到大殿中央。
她先虚拜一礼,连连谢恩,随即在众仙还未反应过来之时,言道:
“臣妾领天后之位以逾万年,辅助陛下深觉不易,荼姚既已为天族之母,自该专心为管理天族内务为己任,如今旭凤年岁已成,薄有功勋,想来也该到他为陛下接班的时候了,妾愿去火神格,继与旭凤。
殿上一片寂静。
我偷眼望向御座之上高高端坐的父帝,他面上的笑意一点儿都不在了。
润玉卑微,与父帝也不甚亲厚,却在那时有个奇妙的想法:只怕我与父帝都能猜到母神后面的未尽之语。
“两神并立,旭凤可任天族太子。”
可在此时,父帝却忽的瞧了我一眼,对旭凤笑道,
“旭凤,你如今得了两神神位,可你兄却无职无衔,想是你确实太优秀了。”
我兄弟是个直肠子,听得此话,哪里还去看母神对他的暗示,忙跪下推辞,直言兄不得神位,弟便不敢继火神之位,亦不敢领五方天兵,竟将母神的话给活活驳了回去。
我几乎能感受到大殿中央那只雌凤凰的视线迅速落在我身上,像是要把我这条水龙活活烤化了。
“·······陛下说的是。大殿下年纪轻轻,在凡间又有些威名,我看南天门还缺个护殿将军,不如?”
“兄长文治武功都在旭凤之上,不如让兄长领五方天兵罢。”
“旭凤!”
“好了!”父帝大怒,盛满琼酒的玉杯重重敲在桌上,“到底谁是天帝?”
这话说得极重,众仙自然下跪谢罪,母神也喏喏无言。
这些年来,我虽无神职,无兵权,亦想方设法将自己泯然于天界诸仙,父帝却还是常常委以重任:或借赐赤霄斩魔兽,或以帝使之名游历各族,惹得她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善了。
母神却不知,她越急,便越要去触父帝逆鳞。
那次纠缠的结果,便是旭凤虽领火神战神双神职,却只领了三方天兵,其中一方常驻忘川,我被赐了夜神一职,领两方天兵。
战神以军功赐功德神力,夜神以月夜精华星辰之力为基,虽然孤寒,却也各有千秋。
于是局面便如此僵直下了千年之久,直到那次旭凤涅槃被袭,坠入凡间不知所踪。
习以为常的责骂惩罚之后,是旭凤平安归来之意。
他很高兴,能救我于水火,我也高兴,庆幸自己又逃过一劫。
改变我命运的,是那日当值前,我闲来无事,去落星潭中泡了泡尾巴。
说来惭愧,润玉虽为应龙之身,在无人之时,我却更喜欢在落星潭中和那群未开神智的红鲤鱼呆在一处。
它们什么都不晓得,只凭借本能主动亲近灵力强大的水族之主,我却是只因尤爱鱼鳞鱼龙鳞摩擦间生起的热意,仿佛自己真的只是谭中一尾生的稍大的鱼,聚族而居。
那是润玉一日里少有的悠闲时刻,也不知怎么的,我昏昏然便睡着了。
梦醒之时,却见一位女扮男装的小仙子坐在我面前,左手指尖颤巍巍的,似是想要来摸的我面孔。
她生的极美,让我不由想起在凡间见过的海棠花,恍回神来,我才注意到这小仙子头上攒了一支赤金羽簪——寰谛凤翎。
奇妙的是,这并非是旭凤头上的那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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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底在瞎写啥···我失去写作能力了吗?
上面这句话是我这半年来得感受